林清言见气氛变得诡异而沉闷,顿时收手,小心翼翼地岔开话题:“对了,不是说煞气吗?你还是讲遇见煞气的情形吧。”
张景年大喘几口气,轻声道:“我等到最后一日,离去前,忽地见村头冒出一股浓重的黑色煞气,冲天而起,久久不息。从天黑至第二日清晨,足有六个多时辰。”
“往后的三百五十多年,我又多次前往,可这煞气只出现过这一次,仿若幻视,再不能见。此后我钻研不止,却仍一无所获,亦无法勘破其由来。”
林清言听到这里,终于有了些头绪。
他若有所思:“你说完这一段话,加上我之前说过的,给了乘忱启示,他便动身前往丰收村两个月,从那里带回了一个木椟?”
“正是如此。”张景年苦笑一下,“我真是没用,探寻三百多年,竟不如乘忱两个月收获更多。”
林清言问乘忱:“你从哪里找到的木椟?”
乘忱反问:“你觉得还能在哪里找到?”
语气十分杠精。
林清言又没有跟去,这怎么知道,于是耸耸肩示意不知。
这一反问显然给了张景年启示,他猛地瞪大双眼:“乘忱,你竟然!你怎么敢!”
“啊?”林清言被吓了一跳,“乘忱,你做什么了?”
乘忱从衣袖中再次取出木椟,漫不经心地把玩:“丰收村还有什么?只有坟茔,惟有坟茔。这木椟还能从哪里得到?”
林清言瞬间领悟,惊骇道:“你掘坟了?!”
乘忱轻笑一声,将木椟递到林清言面前。
“不不不!”林清言连忙摆手,“这种陪葬品,我还是少碰为妙。呵呵,我对未知的事物,比如神仙鬼怪之类的,永远保持着敬畏之心。”
乘忱直接将木椟塞进林清言怀中,严正命令:“握紧。”
这是根本不容拒绝啊,太霸道了。
林清言欲哭无泪,拿起怀中的木椟,那感觉真是难以言喻。
乘忱淡淡问道:“如何?”
林清言崩溃道:“不如何,可以说简直是毛骨悚然。”
乘忱紧抿双唇,神色似在忍耐,终于压抑道:“给我好好感受!”
感受你个大头!
林清言咬咬牙,想要将手中的木椟甩开,没等他实践成功,双手便被人握住,和木椟来了个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