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忱轻斥:“你怕什么?”
“你放手啊!”林清言只觉一股浑厚而熟悉的气息涌入体内,在他的经脉中游走,最后落入丹田。
他这下真的忍不住大喊大叫:“乘忱你个天杀的王八蛋,给我松开。木椟里的晦气和瘟疫钻到我体内了,还不快带我去医善堂看病!”
乘忱松手,好笑地低头看着他。
林清言立即将木椟塞了回去,眼泪汪汪:“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为何加害于我?”
难道这就是乘忱两次问他,怕不怕被害死的原因?
因为乘忱真的打算拿他做实验?
算他眼瘸,看错人了。
“我什么时候加害于你?”乘忱博怒道,“我不是让你好好感受,你究竟在感受些什么?流入你体内的煞气,你灵煞双修,只有进益,何来加害一说?”
“啊?”林清言顿时被说懵。
过了一阵子,他渐渐有些反应过来,讪讪道:“好像是耶,那真不好意思,误会你了。”又说:“谢谢你哈。”
这两句话毫无歉意,敷衍至极。
乘忱冷笑两声,就差当场翻白眼。他忍了忍,问:“你感受如何?”
林清言捂着脆弱的心脏,慢慢回想:“好像也没有特殊的感觉,就和吸纳这里的煞气一样,唰地一下就吸了进去。老实说,煞气和灵力在体内交融,或许还有点特别。”
“特别在哪里?”乘忱刨根问底。
“特别就特别在……”林清言顿了一下。
“什么?”
“特别爽。”
乘忱忍无可忍,恨恨地捶了一下岩壁,问:“你耍我?”
“那我哪敢。”林清言有些委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我说了你又不乐意,你这个人好难伺候。”
“闭嘴。”乘忱收手,一把将他拎住,头也不回地往锁链上走。
这架势,让林清言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逗得过火,让乘忱产生了不该有的邪念,比如说,把他扔进极恶谷里。
“等等。”林清言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我说我说,其实煞气也是有区别的,你刚才那个木椟里装的煞气,给我的感觉和穷凶崖的很像。”
乘忱置若罔闻,快步朝蛛门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