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棘卿大人又派人来请了。"

    郑府管家躬身立在书房外汇报。

    "这已是今日第三回了。"

    书房内,郑笔畅正与友人闫矛清闲聊,听闻此言他头也不抬,只淡淡道:"不见,就说老爷我染了风寒,不便见客。"

    "是。"

    管家应声退下。

    一旁的闫矛清捧着茶盏,轻嘬一口,疑惑道:"郑兄,大理寺卿朱樾大人三番两次派人相请,必是为了神武街爆炸一案。”

    “此案震动朝野,若能参与其中,可是立功的大好机会啊,郑兄为何…"

    郑笔畅轻笑一声,似笑非笑道:“大梁朝不止我一个郑笔畅。”

    “同朝为官,如同乘一船,风浪一起,先落水,后落水,谁都不能幸免。”

    闫矛清闻言一怔,连忙低声道:"郑兄的意思是…这差事,是要命的差事?"

    “自然,看看人家赵孟静赵侍郎就知道,高明啊!”

    “一退朝,人家就称病不出,原来我还以为他是官做大了,顢顸(manhan)了,不识时务。”

    郑笔畅顿了顿,摇头叹道:“可回过头来一想,我连赵侍郎的背影都摸不着。”

    “我劝闫兄你可千万别掺和进这桩案子。”

    闫矛清听得手中茶盏一顿,连忙凑近几分:"郑兄,您可得多提点提点小弟。"

    说着,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不动声色地塞进郑笔畅袖中。

    赔笑道:"一点心意,权当请郑兄喝茶。"

    郑笔畅垂眸瞥了一眼袖口,唇角微勾,却未推拒,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

    "闫兄啊,这神武街的案子,背后牵扯的,可不是那么简单。"

    "你说,这谢玉是什么人?"

    "宁国侯啊!"闫矛清不假思索地答道。

    "还有呢?"

    郑笔畅似笑非笑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