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闫矛清略一迟疑,忽然眼睛一亮,"驸马爷?"

    这一刻,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触及到了什么关键。

    郑笔畅微微颔首,声音压低了几分:"不仅如此,他还是太子麾下的第一大将,深得东宫倚重。"

    "而且,我还听说,谢玉与悬镜司首尊夏江关系匪浅。"

    "嘶~"

    闫矛清猛地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那夏江可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啊!"

    "不错。"

    郑笔畅冷笑一声。

    "所以,你觉得这样一个人,会蠢到用制造爆炸案这种方式,来帮太子登基吗?"

    闫矛清皱眉思索,迟疑道:"有道理…可这和查案有什么关系?”

    “既然不是他干的,咱们查个水落石出,还他清白,岂不是正好?"

    "你想得太简单了。"

    郑笔畅摇了摇头。

    "如今刑部尚书齐敏,还有咱们的棘卿大人朱樾,可都是誉王的人。”

    “他们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岂会轻易放过谢玉?”

    “必定会借题发挥,栽赃陷害,把他往死里整。"

    "你说,咱们是帮太子还谢玉一个清白,还是帮誉王弄死谢玉?"

    "可郑兄,恕我直言,在这朝堂之上,想要独善其身,两不相帮,怕是痴人说梦啊?"

    郑笔畅闻言轻笑一声,缓缓起身,负手踱至窗前。

    "独善其身自然做不到。"

    “但太子与誉王相争,陛下至今未露倾向,只是收缴了谢玉的兵权。”

    "天心难测,若贸然站队,轻则丢官罢职,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