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交代,究竟是怎么回事?”林妩低头,抬头擦擦不存在的眼泪,哽咽着说:“奴婢今日伴世子会客,归来迟了些,正好看到有个黑影翻窗而出。奴婢想抓住他,可他把奴婢推倒柱子上,奴婢就晕过去了……”宁夫人听得拍桌叹息,又气又恨:“好一个不知本分的丫头,我竟看错你了!”“叫你去伺候主子,不是让你去吃喝玩乐,你怎能丢下这比命根子还重要的香方,跟爷出去享受?”沈月柔趁机火上浇油:“是了,母亲,我素日也见这丫头,面上老实,心里藏奸,一天天净会哄着爷们主子。”“你闭嘴!”宁夫人瞪了她一眼:“这就是你推荐的好人!”沈月柔讪讪地缩回去了。宁司寒不忍林妩挨骂,站出来说:“娘,不管林妩的事,是我非要带她出去,你要骂就骂我吧。”“你也闭嘴!”宁夫人盛怒,用手指着他。“你这脑子,还要被多少女人耽误?用一些手段就把你哄得团团转,铸成如此大错!”沈月柔浑然不知自己也被骂在里头了,又忍不住插嘴:“母亲说得是,世子爷身边可不能留一些狐媚子,我看不如找个人牙子来,把她彻底打发了,省得魅惑主子,淫乱后院。”她说得如此直白迫切,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宁夫人懒得跟她说话,只是严肃地看了一眼林妩。然后道:“这丫头的话不可全信,保不齐就是她里应外合,贼喊捉贼。来人,把她绑到开封府去,让官府收押审问!”“娘,不可!”宁司寒脸色骤变。妩儿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还受了伤,若是被押进牢里,还要经受刑审,如何受得?“娘!妩儿单弱,受不住牢狱和刑罚,请娘让她待在府里,我会细细审问她的!”宁司寒恳求。可宁夫人的眼神,极其冷酷:“一个丫头的性命,何足挂齿?最重要的是香方的下落。寒儿,你可不要想左了!”眼看宁夫人说不通,几个小厮上来就要绑林妩。情急之下,宁司寒直接跪了下来:“娘!妩儿是我中意之人,我已决定要将她抬为姨娘。看在我与她情深义重的份上,求娘开恩!”什么?世子爷要把五儿抬成姨娘?沈月柔的双眼,立即射出仇恨的光芒。这个五儿,非除不可了。看到宁司寒居然为了一个丫鬟下跪,宁夫人痛心疾首:“寒儿,你糊涂啊!香方失窃,是全族大事,你怎能袒护一个小小的丫鬟,损害国公府的根基呢?”“以往你总是为女人昏了头脑,我当你还年轻。可是这回,我由不得你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她对围住林妩的小厮厉声喝道。“还不立即把她送去开封府!”宁司寒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妩被带走。折腾了小半夜,宁夫人心累至极,一屋子人没再说什么,就散了。现在,一切都只能指望开封府。沈月柔回瑶光院的路上,越走越快。刚踏进院子,就吩咐海棠把院门关了。进了房间,房门也给关了,外头一个丫鬟都不留。“没想到,事情竟能这么顺利!”她坐在桌子旁,一脸的喜气洋洋。海棠给她倒上一杯茶,语气也很是欣喜:“世子妃福大,没有办不成的事。”“那是。”沈月柔喜滋滋地说。又想起宁司寒在鸿福堂的话,咬牙切齿:“五儿这贱婢,好在是要打发出去了!才短短几日,竟勾得世子爷要抬她做姨娘!”“什么!”海棠失声惊呼,茶水都洒出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