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成国公缓过气来,想进宫求见时,皇帝只说,此事已经交给太子去办了。李溆也不声张,带了秦良朝暗中查访。成国公府为了掩人耳目,对外宣称徐若枫是外出游玩跌落山崖不幸摔死,便将人草草下葬了。秦良朝不声不响的趁着夜色掘了坟开了棺,硬是验了尸。成国公挺着虚弱的身子带着徐明庭打到大理寺去,徐明庭便再也没回来。他直接被大理寺收了监,说他谋害亲妹。本是去兴师问罪的成国公不敢置信的听着秦良朝将案件的经过梳理一番。结合陆东池的证词以及在破庙中找到的证据,他还是不信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是被自己的儿子杀死的。在大理寺的门口,成国公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翻着白眼直挺挺的倒下了。李溆得知后,快马加鞭从户部赶了过去,将他送回了府,又命人去传了太医。等成国公回府时,太医和续命的参汤已经等着了。父子俩一起出门,回来的只有一个,成国公夫人顿时慌了神。她拉着跟出门的小厮问了话,得知事情的经过,两眼一黑也晕厥了过去。成国公府陷入一片混乱。也不知李溆和成国公说了什么,成国公在他离开时,拖着奄奄一息的病体,对着他挺拔的背影重重的磕了个头。老泪纵横,久久无法起身。不出几日,徐明庭胡子拉碴,失魂落魄的被一顶青蓬小轿送回了府。京城也不见半点关于此事的风声。自此,成国公府紧闭大门,足不出户。陆东池不出半个月,便去衙门登记了婚书。没有酒席,没有红妆,不见喜色,便是这样有了妻室。李溆将这事说给林端月听的时候,她正忙前忙后的指挥人收拾东西。轻盈的身姿穿在一堆堆的物件中,晃花了李溆的眼。“你这是在忙活什么?”终于等到林端月喘着气坐了下来,李溆递上一盏茶,好笑的看着她。林端月坐在她对面,一口气喝完一杯茶,唇色水润红艳,“望表哥要进京准备今年的秋闱,熙表姐也要入京了,舅舅来信说,带着舅母和鸳表姐入京住上一些时日。”说起姜家,林端月神采奕奕,“舅母为了鸳表姐的婚事,急得上火,这次入京,也有为她说亲的意思。”“你那位表兄,与你关系可好?”李溆脸上若无其事,可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对。林端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自然是好,殿下难道不知我是在颍州长大的么?”......“那你这位表兄,可是有娶妻?”“不曾。”“他可有心仪之人?”林端月莫名其妙,“殿下这么关心他做什么?他的婚事自有舅舅和舅母做主。”李溆眸光微动,心中缱绻百回,突然伸手捏了捏林端月的脸颊,“他是你表兄,与你如亲兄妹,那便是我的大舅兄,你放心,我会给他找一门极好的婚事。”越快越好。春末夏初之际,阳光逐渐炽热起来。前往冀州赈灾的昌郡王与江敛北终于踏上了归程,回到了京中。太子亲自率领官员来到城门口迎接,皇帝亦降下圣旨,对昌郡王和江敛北予以嘉奖。江敛北如同前世那般,掌管北方大军的将军成了掌控京城禁军的殿前指挥使。一时之间成为京城众人瞩目的焦点,风头无两、炙手可热,成为无数人心中的乘龙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