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怀揣着庆国公的亲笔密信和那摞要命的卷宗,如鬼魅般穿梭在金陵城的深宅大院之间。
那些被卷宗牵连的官待看清信中"子时举事"的字样后,无不面如土色。
一边是人头滚滚,一边是从龙之功。
这些自诩聪明的蠢货,很快便做出了选择。
当然,也有想要告发庆国公的,不过曹至淳早就交代过,若是有人说什么庆国公造反之类的话,即刻当做"癔症发作"的疯子关起来。
对于朱厚聪而言,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会做人和不会做人。
不论论你告发的目的是什么,也不论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处心积虑的安排庆国公造反,你却要告发,那你就是不会做人了。
不会做人,一样要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的打更声准时在街头巷尾响起。
金陵的冬天每日打四更鼓,这一次的更声正是三更半夜,代表着子时已至。
更鼓鸣,大事举。
这也是庆国公谋反的信号。
而此刻的金陵城,看似平静的夜色下,实则暗流涌动,朱厚聪和庆国公都在静候着这场"谋反大戏"拉开帷幕。
三更鼓声响完,只见数十座官员府邸的大门无声开启。
死士、护卫、家奴们手持利刃,悄然汇入街巷。
他们沉默而迅捷,朝着宣化门的方向疾行,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与此同时,几个已经被禁足的官员也纷纷动手。
值守的东厂番子们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埋伏在暗处的护卫一刀毙命。
这些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文官,此刻竟也目露凶光,果断出手斩杀监视自己的鹰犬,与其他人汇合。
没过多久,宣化门旁边的那条街道上,已然是一片肃杀之气。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庆国公披坚执锐,远远望向宣化门那森严的禁军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