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朱厚聪身着明黄色常服,斜倚在软榻上,忽然轻笑出声。

    "好一张利嘴。"

    他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赵孟静,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危机感。

    难道,朕大梁第一不粘锅的人设还没立住,就要被人抢走了?

    老天这是派了个孽障,来跟朕斗法来了啊!

    "起来吧。"

    朱厚聪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谢陛下隆恩。"赵孟静又重重磕了个头,这才退至一旁。

    朱厚聪摩挲着案上的青藤纸,忽然觉得这皇帝当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胡汝贞~"

    "臣在!"

    胡汝贞上前一步,恭敬道。

    朱厚聪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相貌看起来年约三十六七岁,面容清癯。

    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却又隐含锋芒。

    "汝贞汝贞,坚贞正直,忠诚节义,是个好名字。"

    “臣谢陛下夸奖。”

    "嗯,朕近日在读秦国兵家先贤,孙武所著《孙子兵法》,里面写过一句话,叫做'兵者,诡道也'。"

    "你可知此话何解?"

    "回陛下,臣以为,此言道尽用兵之精髓。"

    胡汝贞的声音颇为沉稳,不紧不慢,宠辱不惊。

    “兵者,诡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

    "总结出来便是八个字,变化万千,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