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侃风尘仆仆地从国外赶回,刚下飞机便接到季时陨出事的消息。

    他心急如焚,连行李都顾不上安置,立刻驱车直奔医院。

    推开病房门时,季时陨正输着最后一瓶点滴。

    “陨少!是谁干的?”邵侃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眉心紧锁,目光急切地在季时陨身上搜寻着伤势的痕迹。

    不过短短时日不见,自家少爷竟又进了医院,让他又惊又怒。

    一旁的许铭淮早已按捺不住,咬牙切齿地代为回答:“还能有谁?简织杞呗!”

    “又是简小姐?!”邵侃的拳头瞬紧,额角青筋微跳,一股怒意直冲头顶,转身就要往外冲,“她在哪?!”

    “邵侃!”床上的季时陨猛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后的虚弱。

    情绪的波动显然牵动了伤势,他呼吸变得粗重,胸膛起伏明显。

    一旁的秦溯安见状,连忙伸手轻拍他的后背,低声道:“别急,深呼吸,慢慢说。”

    季时陨缓了缓,才接着说下去:“这次…不关她的事。是她被绑架…我去救她…受了伤。”

    邵侃停下脚步,看着季时陨因为激动而苍白的脸色,心中既是不解更是浓浓的不平。

    他梗着脖子反驳:“陨少!您总是这样爱惜简小姐的性命,可她呢?她什么时候珍惜过您!为了她,您一次次……”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只觉得自家少爷简直是在当冤大头。

    “邵侃!”季时陨语气陡然转厉,眼中带着浓烈的威严,“连我的命令,你也不听了?!”

    他随手抓起枕边的一本书就朝邵侃掷去。

    邵侃身形未动,硬生生让书本砸在腹部。

    好在季时陨力气未恢复,力道并不重。

    书掉在地上,邵侃立刻低头,声音沉闷又恭敬:“属下不敢。”

    季时陨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压下翻涌的气息,再睁开时,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病房里的其他人,尽量平静地问:“简织杞…她人呢?”

    “她昨天就出院了,伤得不重。”靠在窗边的江闻开口告知。

    昨天就出院了?

    季时陨的目光重新落回缓慢滴落的药液上。

    他第一次觉得,这瓶点滴滴得如此之慢,每一秒都拖得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