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的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动,扎鲁从睡梦中惊醒,耳边清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狭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敏锐的光,扎鲁眉头紧皱,解决完一个还有一个,埃蒙德还是忍不住了吗?
上次实验室失窃,他费了些心思处理,但碍于对方的权势无法追责,而就在这个时候,对方却死于一场意外,现场找不出任何蓄意谋杀的痕迹,好像他就是注定会死在那个地方一样。
竞争对手的死亡让他也感到很不安,有种被上帝视角的猎人盯上,浑身毛骨悚然的感觉。
直到分化剂结果出来的那天,他才稍微松了口气,明白这段时间的心悸和慌张,都是因为他的身体正在发生不可逆的变化。
他分化成了虫母。
安德知道后为了照顾他格外敏感的内心,特意冒着风险悄悄弄了一把枪给他,担心他不会用,耐心教了好久,还在外壳上面简单做了标记,交代他放在贴身的地方,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
屏住呼吸,稳下心跳,扎鲁缓慢地伸手从床头掏出一把上了膛的手枪,静静等待着出手的一刻。
虽然做足了准备,但临到生死关头,他还是会紧张。
一步、两步,对方可以屏住的呼吸仿佛近在咫尺,盖在被子里的身体紧绷,扎鲁浑身汗毛倒竖,几乎要忍不住发起抖来……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临到近前突然停住,随后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哥!”
安德一头闯了进来,扎鲁心头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和房间里另一个人交上了手,在黑暗中缠斗起来,刺耳的枪声和金属碰撞声混在一起,拳拳到肉的近身搏斗听得让人心惊。
扎鲁急得下意识想要开灯,但却被安德叫住,对方有枪,开了灯只会让他更容易找到目标……
“我也有枪!”
扎鲁焦急地大喊,安德脑袋一沉,被枪托狠狠击中了后脑,但仍然忍着剧烈的疼痛和眩晕朝他喊道:
“带着枪快走!!小心他还有同伙!”
扎鲁眉头紧皱,但依旧毫不犹豫地翻身离开,连多看他一眼都来不及,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不见。
安德松了口气,放下了浮夸的演技,夜视能力极好的他轻易挣脱了对方的束缚,顺手卸下了他的枪,朝着懵逼的杀手砰砰两枪下去……
几乎是碾压一般,对方的枪掉落下来,还没来得及抽出刀刃,沉重的身体就已经倒在地板上。
安德冷着脸嫌恶地踢了几脚,盯着尸体眼睛一眯,思考片刻后拿起那把锋利的刀,在闯入者身上随便划了几道,制造出一些打斗的痕迹,随后便慢悠悠地追着扎鲁的脚步找了出去。
与此同时,远在城市另一边的埃蒙德的卧室里,一具同样脑部中枪的尸体静静躺在床上,鲜血已经开始凝固。
杀完人的安德在屋子周围转了几圈,没有找到扎鲁,肚子一人站在寂静的大街上,心里忽然涌现出一丝焦虑和慌张,他并不确定还有没有同伙,万一扎鲁遭遇不测……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的脚步便猛地一停,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忽然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