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不是那么很想挽留她。”
听到顾夏这无所谓的声音，余莺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拜托，夏夏这个语气——“不是那么很想挽留吗？”
“嘴硬吧，夏，我看你就是全身上下嘴最硬。”
刚想解释自己没嘴硬的顾夏就看到宁安然从外卖员中拿过奶茶，走到了她身边。
“夏夏，医生开完药了。”
“我送你回美院。”
宁安然眼底有一圈乌青格外明显，显然是昨天晚上一整夜没睡觉，跟她这样淡淡憔悴的气色，却有一些说不出来的颓废美感。
就像是自己把娃娃揉的乱七八糟，毛凌乱的蓬松模样，顾夏很喜欢。
“算了吧，我还是叫姐姐的司机送我回去，你顺路吗？顺路的话，我把你送去帝都大学。”
“你这么疲惫，宁安然，你还能开车吗？”
没有接过宁安然手中殷切递过来的奶茶，顾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这番话就是下意识的在担心宁安然的生理状况。
“硬撑可是不对的行为。”
“而且，在开车这件事上，我好像也没要求过你什么吧？”
“宁安然。”
和顾夏相处的这段时间，宁安然可没少咬牙硬撑过，但这还是第一次被顾夏给强硬叫停。
夏夏，这是在担心自己吗？
宁安然心念一动，默默低头认错。
“我知道，夏夏那这样让司机先送你回美院，我顺路在帝都下就行。”
不过是搭了个顺风车，宁安然有必要笑的这么不值钱吗？顾夏皱眉不是很懂，可她还没来得及问询出口，宁安然就将奶茶捧了起来。
“还是温的，喝吧。”
……
宁安然没怎么喝过街边卖的奶茶，因为这一杯含糖量可不低，宁安然的营养师也嘱咐过不能多喝。
她从来没有打破过营养师的叮嘱，可直到顾夏刚才在医院问她想喝什么，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宁安然又重新吞了回去。
夏夏昨天已经生过一次她的气了，今天不能再让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