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在叫嚣着，“李洵，你后悔了是么？后悔杀了林端月那个贱人，后悔让她给太子陪葬么？”
是啊。
太子总是会死的。
如果林端月活着，姜睿渊就不会联手萧时砚报仇。
他也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恍神的一瞬，皮肉被刺，发簪入喉。
林昭云濒死反扑，与他同归于尽。
无所谓了。
反正，萧时砚已经兵临城下了。
亡国之君，怎么死都是死。
断气前刻，视线模糊。
他看到的却是琼花绽放时，王府的院子里，林端月与他喝茶对弈的样子。
风慢慢吹起她的衣衫，摇曳生姿。
所以李洵要杀姜睿渊，祭奠他曾经短暂拥有又失去的皇位。
可姜睿渊实在命大。
派去冀州的刺客根本未能靠近姜家，就被冀州刺史安排的侍卫拦了回来。
在姜睿渊回京的路上，同样未能得手。
而他手上的人，已经折得七七八八了。
“公子，该上药了。”门被推开。
丫鬟低眉顺眼的上前，却忍不住惊呼，“伤口怎么又流血了。”
李洵低头，看到血迹斑斑的衣裳，冷笑一声。
撑在桌子边缘的手已是青筋暴起。
父皇到底是念着父子之情，不顾一切保他性命。
只要父皇活着，李溆便不敢轻易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