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于是应声,“好啊,若是我的夫君把我休了,我往后便依靠着姑娘你活了。”萧姒转身,带着婢女走了。“那些花就送你了,本姑娘还是更爱刀枪多一些。”人群涌动,她很快就淹没其中。丫鬟剑心忍不住问萧姒,“姑娘是入京选秀的,怎么在大街上干起抢人夫君的勾当了?被大人知道,又要骂人了。”萧姒冷哼,“叔叔心里念着他的老情人,非让我入京替他打听消息,谁想嫁给那劳什子太子,听说他身体虚弱,走路不稳,说话喘气,万一陛下和皇后娘娘觉得我这样身子强健的与他合适,那如何是好?”留在京城当太子妃......啊不......做妾。萧姒觉得这她会先攮死太子,再攮死皇帝,然后举剑自刎。宁死不屈!剑心也试着代入一下,浑身一阵恶寒,跟着点头,“是啊是啊,京城哪有咱们家里好。”她恍然大悟,“所以姑娘才在闹市上演这么一出强抢民男的戏,就是让宫里的人觉得姑娘粗鄙不堪,行为有失,不堪为妾。”萧姒得意的挑眉,“正是如此。”“那若是那位公子当了真,咱们岂不是坏了那位夫人的姻缘?”剑心有些过意不去。萧姒却说,“那不正好说明那男的是个负心汉么?我就先杀了他,再给那位夫人一个好去处。”剑心赶紧狗腿的谄媚笑道,“姑娘真是人美心善,菩萨心肠。”“看来那位萧姑娘不想入宫啊。”林端月对李溆说。李溆神色莫辨,“萧家手握重兵,割据一方,萧时砚无儿无女,亲近的族兄也只有萧姒这一个女儿,她在两广的日子,怕是比我还要舒坦,哪里愿意入这个牢笼。”林端月突然想到什么,“那萧家让她来是何意?萧大人莫不是......有异心?”当初皇帝下旨为太子选秀,本来就没指望萧家会送人过来。可萧家一往常态的来了。皇帝又慌了。让人死死的盯着萧家那些人的一举一动。好在她们一路上没有任何的异动,这才稍微放了心。李溆却和皇帝的看法全然不同,“萧大人虽手握重兵,可造反并非易事,如今局势平稳,他若起兵和朝廷对抗,北霆定会趁虚而入,他又怎么能肯定北霆不会先和朝廷联手收拾他呢。”林端月认真的听着,“所以他不敢贸然行动,而朝廷也因北霆不稳,一样不敢分散兵力先出手。”“正是如此。”李溆点头。两人放慢脚步,走到长街上,买了糖画,又进绸缎庄,夕阳西斜时,在乐民楼用了晚饭。护城河畔有人放莲花灯。林端月瞧着有趣,很自然的拉着李溆的手,“咱们也去。”葱白微凉的手就这样落在他的掌心。看不见的地方,李溆的耳垂渐渐染上微红,犹如宣纸上晕开的朱砂。林端月连着几天都睡得很安稳,大约是出宫游玩一趟累着了。宣阳殿的院子里摆了各式各样的花。每日派人去长街那女子的摊位,在她出摊时,各样买一些。束姑姑说,“你这样喜欢,何不让她入宫为你侍弄花草。”林端月笑笑,“我就是一时心血来潮,让她入宫岂不是剥夺了她的生计,将来我若是不喜欢这些玩意了,她出宫又得重新开始,多对不住人家。”束姑姑轻轻给她打着扇子,“还有几日就是郡主大婚了,咱们的礼备好了,我让人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