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经典文学网>玄幻小说>我当了死对头的对食 > “你喜欢我?”“怎么可能。”
    他都没舍得杀的人,太后居然吼她!看来,是时候让这后宫换个主人了。要怎么让她暴毙,才显得自然一点呢?他按着夏溪,脸色有些阴沉,“娘娘有什么冲杂家来,不必为难于她。”杨多金已经自然脑补起夏溪在这慈宁宫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只等他来解救了。纪舒绾冷眼瞧他,“你算个什么东西,来教哀家做事?”杨多金扯着唇角,不紧不慢道:“娘娘将人赐给了杂家,杂家自然该护着她。”夏溪有些意外,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好元宝,讲义气!纪舒绾嗤笑,“你既知道人是哀家赏的,那也该知道哀家随时能要回来。”“夏溪,哀家使唤不动你了么?”夏溪冲杨多金笑笑,对他比了个口型,“别生气。”她又开始安抚小祖宗,过去给人捏肩,“气大伤身,别总摔东西。”等这些青花瓷成了古董,还不定多值钱呢,摔一个少一个啊!杨多金看着两人这亲密无间的模样,终于明白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也是,这女人有多得太后宠信他又不是不知道,偏生人到自己身边走了一遭,他便把自己当成她的救世主了。杨多金自嘲地笑了笑,却仍不打算让步。他来都来了,怎么可能空着手回去呢?“杂家刚才的话,还请娘娘三思。宫中的奴才多得是,娘娘犯不上为了一个溪姑姑跟杂家找不痛快。”夏溪总算明白了,这是为了她来的。她其实也有点想他来着,在他那不用上班!纪舒绾还没扔东西,便被夏溪预判握住了手,“娘娘消消气,别同他一般计较。”又隐秘地捏了捏她的手心,“我来跟他说,好不好?”纪舒绾看着这俩人护来护去,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脸色铁青,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离开了这糟心地方。夏溪深深感叹了一下小祖宗的阴晴不定,转过身就看见杨多金自己站了起来。杨多金开门见山,“跟杂家走,杂家便不计较过去的事。”过去什么事儿?原主扇他还是她弄他?你还怪大方的。但她现在归小祖宗管啊,薪水也是她发。昨日小祖宗心情好,随手给了她两把金瓜子。她还找到了原主藏私房钱的地方,富得一。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拿到出宫许可证。不过,这宫里真正说话的人,是杨多金,所以他也不能得罪。哎,她有魅力也是一种过错!夏溪自恋地胡思乱想了一通,一把把杨多金拥入了怀里。她嗅了嗅杨多金身上熟悉的香粉味,“抱抱。”杨多金瞬间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一双手拿起又放下,最后轻轻拍了拍夏溪的背,“受委屈了?”夏溪埋在杨多金的肩膀,声音也闷闷的,“没有。”少了雄性激素还能长这么高,怪羡慕的。比她高大半个脑袋,一抬头就能亲到,正正好。杨多金松了口气,柔声道:“跟杂家回去。”夏溪在心里叹了口气,松开了杨多金,“不太行。”杨多金顿时晴转多云,“太后不放人?哼,杂家有的是法子……”“你别动她。”小美人儿,死了怪可惜的。杨多金脸色更差,“所以,是你自个儿不愿意回杂家身边?”先前她抱住自己的时候有多开心,此刻他就有多阴沉。不是没想过她不可能瞧上他一个阉人,可一个人孤独久了,哪怕只有一点火星子,也能叫他飞蛾扑火。杨多金狠狠握紧了拳头,只等着这女人说一个“是”字就掐死她!夏溪看着杨多金肉眼可见的失落,本来想摸摸他的头的,又见人戴着帽子,最后改为捏了捏脸,捏完了还把粉又蹭在了人家身上。杨多金又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似的,强硬地将人的手掌放在了自己脸上,还使劲蹭了蹭,故意将粉弄到人手上,阴阳怪气道:“嫌弃杂家?”夏溪觉得这人有些幼稚,又有些可爱,忍不住亲了一口。杨多金快要被她逼疯了,又瞧不上他,偏生要碰他,碰完了还要嫌弃地擦掉痕迹!擦完了再来亲他!他再没了耐心,捏着夏溪的腕子道:“不愿意也得愿意!溪姑姑也不想看到这慈宁宫血流成河吧?”杨多金明面上向来是尊敬纪舒绾的,否则也不会让人有胆子拿茶盏砸他。可他如今却是后悔了,竟叫人看不清形势,连要个人都不给他!夏溪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她也不恼,只认真地看着杨多金的眼睛,“你喜欢我?”“你喜欢我”四个字仿佛有着回音,又如一道惊雷,将杨多金劈得心烦意乱。“喜欢”,于他们这种阉人是多么奢侈的字眼?他配么?若是夏溪也中意他,他说不定还能生出几分勇气说说自己的心意。喜欢么?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些年只第一回在她这个原本厌恶至极的人眼中看到了与看正常人无异的眼光;第一次在她这知道阉人也能叫人痛快,自己也能痛快;还是第一次,有人不为自己的身家性命、功名利禄去讨好他,只是为了让他开心。可又或许这一切都是装的,都是为了在他手里活下来,然后离开他。明知这人瞧不上自己,再说些喜不喜欢的就有些自找没趣了。他来要一个不想跟他的人,已是自取其辱了。于是他护着最后一分自尊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四个字比“我不喜欢你”带着更浓重的反驳意味。再加上杨多金无懈可击的伪装表情,夏溪信了。她信得很轻易,因为她也没有喜欢上杨多金。要是杨多金喜欢她,那她才会觉得奇怪。一个在宫里见惯勾心斗角人心险恶的人,要是这么容易对她动心,哪里能活到今天?她喜欢杨多金的样貌、身体,甚至一些情动时的反应,但她不喜欢这个人。或者说,她喜欢他,但不爱他。是以,杨多金来要她,她便顺理成章地归因于要报复她,亦或是——要她睡他。不是她吹,她虽然实践经验不多,但她技术好得一!小太监第一次尝到情滋味,把控不住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