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静静地一开一合,来人动作极轻,脚步声几不可闻,他熟练地绕过前屋,来到里间,静静地看着床上那人。
月光如薄雾,倾落于将醒未醒的人周身。
“果然睡不着吗?”蔚子修直视对方的双眸,倾身爬上床,顺手解下了帷帐。
“你明知道我喝不了。”
“可你还是怕扫了陆珈的兴,喝了好几杯他给你倒的果酒呢。”
“那是因为我确实还挺喜欢的。”
“那太好了,难得喝一次也不错。”
蔚子修埋在他的肩窝,深深吸着他的气息。
他忽而说:“太久没见到你了,都闻不到熟悉的气味了。”
“哦?熟悉的气味是什么样的?”
“唔……不好说,虽然有一些蔚青给你用的苓木皂和芗叶皂的香味,但最主要的还是那种暖烘烘的味道。”
“能用暖烘烘来形容吗?”
“就是让人闻着很舒服的味道,所以我才说了不好说。先前在家里的时候,有时会混杂一些蔚青的药香——那人都快被灵药腌入味了吧?这两天就混杂着一种,嗯……江水一样咸湿的味道。”
“你是狗鼻子吗?气味变了又怎么样?”
“你的变了没关系,反正我还是这个味道。”蔚子修笑着说,复而用修长的的手指梳开那落在床榻上的发,滑向蔚招的腰间,“让二哥检查一下你这一个月长身体了没,好吗?”
“……不要。”蔚招缩了缩身子,抱着被褥翻了个身,“我现在想睡了,你要是不想滚就保持安静。”
“好吧。”蔚子修可惜地叹了一声,本以为能与沾了酒精后会变得异常温顺乖巧的蔚招做些什么,但想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对方比自己想象中要警惕,他抱着裹成一团的蔚招,“等你什么时候也想沾点我的味道,随时都可以找我。”
片刻后,蔚子修突然又出声:“我的味道应该不难闻吧?”
静谧的屋内,只有悠长的鼻息在回应。
毕竟还是属于酒类,多少有些燥烈。
翌日清晨,带着凉意的光透过帷幔的缝隙洒进来,笼在两个相拥的人身上。明明前一日已经与陆珈发泄过的身体还是乖乖地执行晨起的仪式,蔚招有些难耐地动动腿,将炽热的那处在一个柔软的地方磨蹭。
蔚子修忍着不去夹腿迎合那个物事,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嗯?”蔚招感觉声音挺熟悉,迷糊的脑袋想着既然是熟悉的人那就没关系了,喉咙挤出几声哼哼,同意了对方的建议。
得到对方的认可,蔚子修眸中闪过喜意,他口中不自觉地分泌液体,忍不住舔了舔唇,稳重的表情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抹痴态,他俯身解开蔚招的系带,将那半勃的阴茎释放出来,仔细地舔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