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妧夕脚步一顿。

    “既然您尚未痊愈,理应好好养养。”而不是出宫来找她。

    她很担心我。

    咳咳。

    不行,嘴角笑得有点疼。

    尉迟璟故作无所谓,懒倦的眉眼晕开笑意:“反正总会好,何须顾及。”

    这点小伤何必理会。

    然而,没等陆妧夕再言,尉迟璟的脚步似是慢了半拍,发出极其微弱的嘶一声,仿佛是无意拉扯到伤口,舒展的浓眉刹那拧在一起。

    烛光下,他的神态变化异常清晰。

    陆妧夕的心一紧。

    “是又疼了吗?还是尽快回房歇息吧。”

    “秋桑,你提灯笼的步子慢些,仔细照着路。”

    天子还不能出事。

    起码眼下不能出事。

    孙永福眼睁睁看着自己伺候了数年的主子心满意足翘了翘唇,甚至还脆弱的握拳在嘴边发出咳嗽声,疑似病状不轻。

    孙永福:“?”

    他记得赵珂说陛下的伤势已经愈合差不多了,眼下只需要静养一小段时日就够了。

    最近陛下的行径愈发怪异了。

    孙永福百思不得其解。

    尉迟璟微不可察垂下脑袋,视线落在陆妧夕恬静而略带焦急的眉眼处,往下看,是她樱花瓣的唇,丰润饱满。

    发丝从耳尖上滑落几缕,不说凌乱,更是有种道不出的惊心的美。

    似是察觉什么,陆妧夕缓缓抬眸看天子。

    平日里看着端庄的桃花眼映衬着悦动的橙黄烛光,眼波流转间媚意倾泻而出,风姿绰约,一颦一笑摄人心魂。

    一时间,尉迟璟不敢看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