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柔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大方得体,倒让阮明烟刮目相看。

    不过,没有证据的事情,说的再怎么动听,也没用。

    阮明眼淡然自若地笑道:“妹妹一年到头都不去我那院子几回,如何得知我从没写过一首诗,没做过一幅画。”

    阮明柔自然不能说她在院子里安了眼线,咬唇楚楚可怜道:“妹妹也不是非要说姐姐不学无术,只是姐姐又没请过先生,作诗这种事,难不成还能自学成才。”

    “妹妹这话说的,你做不到,不见得别人就不行啊。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天赋,同样读书,有人能年纪轻轻就能高中状元,有人穷其一生,连个秀才都考不上,怎能一概而论。何况姐姐我跟你不一样,腿脚不便没法成天往外跑,只能待在屋子里写写字,看看书,作个画自娱自乐,日久天长,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

    宁老先生闻言点点头,作诗确实天赋更重要些,阮明烟那首诗灵气逼人,说是天才之作也不为过。

    这也是他敢直言这诗没有见过的缘故,这样好的诗,若真是别人创作的,不可能籍籍无名。

    而且阮大小姐有天赋的同时还能够潜心读书练字,这在女子中的确少见,也难怪写的如此一手好字。

    阮明柔还想再辩,见阮明烟搬出了自己残疾的事,赢得了众人的同情。自己再说下去,只会惹人厌烦,败坏自己的好人缘。

    柳蔓青见挑头的两人都偃旗息鼓,不由在心中暗骂一句废物。

    她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知道若不是这两人挑唆,阮明烟原本并无意参加这次的比试。

    当下站出来善解人意的笑道:“大家既然对阮大小姐的诗作存疑,不如我们重新比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