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完了的,您错怪了老臣,要不您考考,且看老臣是否有看?”
宋韧双眸透着杀意,压着要把赵城千刀万剐的冲动,语气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腊月二十六,周村淹了五十里庄稼,死了三百七十二人,你可知?”
“知晓。微臣痛心不已,还亲自去周村查看情况,救了还幸存的张氏夫妇,给了抚恤金,把他们安顿在收容所,唉。周村实在是不幸运——”
宋韧气笑了:“赵城,你真是为国为民,好记性。”
“日渐年迈,老臣记忆也不大好了,但朝廷和百姓的事情,老臣刻进骨子里一点不敢忘。后年老臣就退朝了,只想在还能动的时候,为国家效力。”
“不亏是京城名嘴。”宋韧走下台,一脚揣在赵城脸上,将他踩在地上。
“你想说你这把年纪,还来治水很辛苦,赤子之心苍天可鉴吗?打一张苦情牌?五十张折子里,没有一张是周村!孤来济州路上,便背了济州地形图,共一千五百个村,却唯独没有周村。亏你嘴还真敢编!”
赵城瞎蒙没过关,眼睛一闭,不断磕头,哭得不能自已。
“殿下啊,老臣一时糊涂!治水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偶尔会记错,怕给殿下添堵,才胡编乱造,可除去这件事之外,老臣真是呕心沥血治理水灾啊,若是殿下您不信,老臣以死来证明清白。”
说着他冲向柱子,竟然没人来拦他。
他剜了下属一眼,下属们赶紧上去:“尚书大人,您何必呢?”
“放开他,要死让他死。”宋韧发话,烦躁地掐了掐眉心。
要是自.杀,宋韧也不用费力动他了,死了好啊。
赵城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呵。”宋韧踩着赵城胸膛跨出门,缓了语气,“众臣随孤来,带好本子做记录,赵尚书老不中用,就等他去清除河垢吧。”
淹过的街道,会留下各种肮脏的河垢,恶臭无比,是最辛苦的活儿,人人都不想干。
济州知府、县令等其他地级官员,很多人没见过宋韧,却对这位母族强大、人狠手段硬的殿下,很忌惮。
宋韧将官员按人头分成搜救队、赈灾队、视察队、防护队、筑堤队。
搜救队负责救治困在水中的百姓;赈灾队,负责发放粮食等必需用品;视察队,负责视察灾情、涨退水情况;防护队,阻止灾民趁乱偷窃、争抢打架,做好街道巡逻;筑堤队负责建防水堤坝。
分工有序,人人有目标,不再混乱,不出三天,济州变得井然有序。
“姜侍郎在何处?”
宋韧总归要用人的。
赵城不堪大用,他对姜源不熟悉,虽说五皇子手底下没有好东西,但到特殊时刻,特殊对待嘛。
此时,姜源正在前线,因他救灾的村子离城中心远,还没来得及拜见太子,手下来人汇报,他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