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在对太和派不利吗？”林清言忍不住这么想，“究竟是谁重创了简冰，致使其一直非常疲惫困乏，无法长时间保持清醒？”
“是魔尊吗？”
女子看了看林清言的表情，有些感到奇妙：“你在难过？你竟然没有感到开心？”
“我该如何开心？”林清言用目光无声问询。
“真是奇了怪了。”女子拨了拨手中的卷发，“你看到犀雷妖一族献祭而亡，还能在乘忱面前露出笑脸，现在受了我的影响，却因为简冰，一个你根本接触不到的人可能会死而伤感。”
女子盯着林清言的双目，问：
“你这个人究竟怎么回事？到底是心硬，还是心软？你到底是个能够漠视他人之死的人，只顾自身安危；还是会为他人担惊受怕，生怕别人死掉的人啊？”
“我……”林清言被问住，讷然无语，“我……是了，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林清言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前世，他只知道好好学习，端铁饭碗，最大的娱乐活动就是看阿江文学城的和留下雷人的评论。
现在，他更加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所好转的一个面瘫？
有说不完话的一个话痨？
长得狡黠像狐狸的人？
林清言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快乐地去过活每一日，至于将日子和自己过成什么样，则超出他的思考范围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林清言瞳孔逐渐缩小，“我从未问过别人，我和别人交谈，只觉得开心就好，从不知在别人心中，自己又是何模样……我……我……”
“我……是……”
“不！”
林清言陡然清醒，看向女子的双目，果然看到对方同样缩小的双瞳。
“我□□控了。”林清言回过神来，“我不能按照她的思路去思考，一旦如此，便落入了她的圈套。”
“她想要我如何思考，我便如何思考，这样的结果，只可能是一个。那就是，她想要我如何，我便是如何模样。”
“我最终将为她所塑造。”
“不！”
“我只能是我自己，无论好坏，都是我自己。我若是好，别人都会知道。我若是坏，又同她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