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不——」
砰!
冰冷的枪膛喷出炙热的子弹,火光亮起,清脆的枪声在夜空中回响。枪声响起,nV人应声声倒下,柔软地倒在男人面前,在血泊中cH0U搐。
「老……老公……」
她艰难地爬进男人的怀抱,没能留下什麽遗言,表情便凝固。
她Si了。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我的安吉拉!!!」
男人的咆哮增添了几分凄惨和悲痛,黑衣人平静地转过枪口,对准男人的脑门。他把食指放在扳机上,就在这个时候——
「哇——哇哇——」
侧翻的车里传出了婴儿哇哇的哭声,哭得很大声,令凄冷寂静的黑夜变得十分吵闹。
於是,黑衣人朝轿车走去。
「不……别、别过来!至少别对艾米,至少别对我nV儿……」
男人的呼喊由愤怒转向恐惧,黑衣人步伐坚定依旧。他沉默无言,一步一步地走着,轿车越来越近……在他经过男人身边的那一刻,男人成功爬了起来,扑向黑衣人,想夺走那支手枪——
砰!
枪声响起,男人惊醒,大汗淋漓。
「呼……呼……」
x口一起一伏,气息大进大出,海文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平静了呼x1。他有些痛苦地自言自语:「怎麽又做了这个梦……该Si的……」
那个改变他命运的夜晚,是海文十几年来挥之不去的梦魇。那一晚,安吉拉离开了,艾米永远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幸运的是艾米对那晚并没有任何记忆——她当时只是几个月大的婴儿。
每当艾米问起她妈妈时,海文都只敢说,安吉拉离婚去了很远很远的国外——他不想让艾米知道自己母亲Si亡的消息。
十几年的梦魇仍在海文的心头盘旋,他背後全是汗——那个夜晚的凶手并没有Si,至今没被抓捕归案。
「没事……没事……只是又做了这个梦。没事……」
他再度躺下——不过是个梦而已,再睡一会儿吧。
就在这时候——
哐哐、哐哐、哐哐——敲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