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戚手指了指夏念:“先从近处下手。那托依汗要寻一个与她一起修行之人,要成年的童男子,生的端正,没有体味。这才西域不好寻。”

    夏念听到没有体味,脸红了红。这是什么由头?

    “会危及性命吗?”秦时问林戚。

    “倒是不会。说白了,就是为自己寻一个压寨丈夫,修行成功了会生小天女,小天女生下后还需要养育..”林戚的眼扫过夏念的身子,他体格不错,生个小天女倒是不难。夏念看出林戚眼中的揶揄,手护着自己□□,微微后退了一步。

    “不干?”林戚问他。

    “干!”夏念咬咬牙,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只是从前没想过自己竟也有施展美人计的一天。

    “那好,咱们商议如何做。”

    三人打远处回来,好似达成了某种共识,面上的表情讳莫如深。无论琉璃问什么,秦时和夏念都只字不提。心中有些慌乱,向嘉峪关走,天气又燥热起来,琉璃将自己包裹严实,尽量骑的快些,能有些风。

    林戚身旁多了两个人,一个是王珏,一个是刘妈。琉璃的眼扫过刘妈的发髻,她这一年多有些见老了,但身子倒是如从前那边轻盈。刘妈感觉到琉璃的注视,将马向她靠拢一些,方说道:“鸨母,许久不见。”

    “……”她这样寒暄,琉璃十分不适。扯着嘴角笑了笑:“不如不见,怕忍不住再给你们大人一镖。”

    刘妈听她这样说,竟笑出声来,夹紧马肚子走了。

    琉璃看着她的背影,吃不透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看看秦时夏念,脑袋又凑到了一起,有商有量。

    琉璃忽然想到他们要做什么了,夏念说过,不想对西风教置之不理。林戚又单独叫走了他们,王珏和刘妈又这样坦然出现。

    狗贼林戚对他们表明了身份!又利用了他们的正直良善!

    琉璃心中窜起一股火,凭什么这些年一切都要听他安排!凭什么他要去剿西风教,夏念秦时就要替他入这火海!到了嘉峪关边上的小镇,寻了个客栈住下。琉璃的屋内一如既往,有一个木桶,木桶里盛满了水。不必说,是林戚安排的。

    她泡了澡脱了泥,坐在窗边晾头发,耳朵却支的老高,听到隔壁屋内的一举一动。林戚动作一向很轻,这会儿更是听不出在做什么,琉璃爬上床,将耳朵贴到墙上,却听到身后一个带笑的声音:“鸨母对本王这么感兴趣,怎么不直接去本王屋内?”

    琉璃回头,看到他立在床边,窗开着,显然是从窗户进来的。“堂堂王爷,竟翻窗入室,说起来令人笑话。”琉璃这个滚刀肉,才不会觉得羞愧。慢悠悠坐到床边,两条腿自在的搭着。

    “鸨母听墙头,就不会被笑话?”林戚一边说,一边解自己的袖口,而后撩起衣摆,坐在她身旁。

    “不是说西域女子多,看我不入眼吗?”

    “更深露重,夜里寒凉,被子不够,将就一夜。”说罢脱了鞋上床,顺带着将她裹到怀中。琉璃猛然记得在自己射他那一镖之前的许多夜里,二人是如何相拥而眠的。这会儿再躺在一起,竟是觉得世事奇妙,令人目不暇接。手探到他胸前,去解他一口,却被林戚抓住:“本王对你没有兴致。”

    “大人多虑了。我只是想看看当初那一镖是不是射歪了,不然大人怎么还活着?”

    “……”林戚的心紧了紧,她说话向来口无遮拦,与她计较不起。于是松开她的手,任由她解了自己衣扣,露出精壮胸膛。琉璃将灯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哪里能看到?向来暗镖那么细一根,不会留下痕迹。叹了口气将灯吹灭,头靠在他怀中,手指却在那道刀疤上流连。

    林戚拂开她的手:“抱团取暖,你休要乱动。这会儿熄了灯,看不到你那张惹人厌的脸,兴许会起兴。”

    琉璃说不清自己怎么了,知晓他还活着那一刻,心中竟闪过一丝庆幸。这会儿又听到他说那些从前常说的话,竟觉得暖。想起在寿舟城外看的那场雪,噼里啪啦的篝火,漫天的繁星,还有他的坐怀不乱。于是唇去寻他的,在碰到他那一刻,感觉到他的闪躲,琉璃不服,捧着他的脸,去咬他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