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叶无夏摸摸自己的脸问。
蒋婵不作声,拉着她到里屋拿了枚铜镜递到叶无夏眼前。
镜子里叶无夏的小脸依旧精致细腻,然而她脖子上的伤口,血结成了深褐色的痂,顺着这伤口,细密的蓝色血管像蜘蛛网一般散开,只有豌豆大小。她轻轻按了按,伤口隐隐作痛。
“和尚这针有毒!”蒋婵盯着叶无夏的伤口,言之凿凿。
“不可能啊,这是他从嘴里射出来的,嘴里怎么藏毒呀?”叶无夏疑惑不解。
蒋婵拉着叶无夏来到和尚的尸体前,和尚的整张脸都像是画上一张蓝色的蜘蛛网。蒋婵撬开他的嘴查验,一股褐色的血污从他嘴里流出,叶无夏看了直反胃。
蒋婵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半天,她眉头紧锁,脸色凝重,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好歹毒。”
“师姐,是什么毒?”叶无夏被和尚死后的惨状吓到了,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紧张地问。
蒋婵咬着嘴唇,轻轻移开叶无夏的手,在她的伤口上又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缓缓开口道:“这针甚是歹毒,和尚应该是在孩提时代就被人割开上颚,将这毒针裹以羊肠埋在里面,待时日长久上颚伤口愈合毒针便与他合二为一。平时对他毫无影响,然而他刚才用力挤出毒针,毒针见血,被毒针所伤的人会死,他也必死无疑。”
叶无夏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脊背发凉。
“你的伤口比较浅,接触的毒不多,我试着用药物控制住。”蒋婵握住叶无夏冰凉的小手宽慰她道,“你相信我,可以救你的。”
“嗯。”叶无夏咬着嘴唇默默地点点头,“师姐,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
回到东宫,叶无夏洗去一身疲惫,坐在梳妆镜前在伤口处花了一朵小小的梅花。
太子回到寝殿,只见叶无夏端坐在梳妆台前,呆呆的照着镜子,若有所思。
“怎么了?看自己太美了?”太子扶着她的双肩,一脸宠溺,“你脖子上的梅花甚美。”
叶无夏拉起太子的手,勉强地笑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